时值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和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五十周年之际,我将亲身经历的日寇在大闸镇炸死七人炸伤四十余人的血腥罪行,回忆如下: 1943年炎热的夏天,早稻刚刚登场,农民由于丰收,手头经济少许宽裕,为家里添置一些生活和生产必需品,大闸街上买卖东西的人熙熙攘攘,商店又兴隆起来。经过一天的经营,晚上店主人总是合家老小到后埂纳凉,听说大板书。沿大闸镇边近像康湾、新埂、沙包、仁和的农民也三五成群地赶到大闸听说书。 大闸桥头(安流闸)是邓宏椿澡堂(今大闸乡政府),在澡堂东北角沿河沿是一片广场,每晚纳凉和听书的人们就聚集在这个地方。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童。我有两位好友,一位叫朱致祥(现在台湾),另一位是陈建平(已故)他两都比我大三岁。我们三个顽童,经常白天拣香烟头自卷香烟,晚上去书场听大板时吸着玩。就在这一天晚上,朱致祥的父亲朱传熙也在听书。他们看见我们三个小孩子在人群中吸香烟,就打儿子一巴掌,并说:“吸到老要成精。”由此,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离开了书场。在我还没有回家门口时(我家离书场约二百米),只听一声巨响,手榴弹爆炸了,鬼子来了。 原来日本鬼子来自当涂县查湾镇,傍晚悄悄偷袭大闸。鬼子到了闸北渡口,就兵分两路,一路从闸北街心向大闸桥头扑来,另一路由闸北后埂向大闸桥头扑来。在书场纳凉和听书的有一百多人,见鬼子来了,慌忙向街心逃跑。不料鬼子已包抄而至,向人群中投出手榴弹,当场炸死七人(有医生施济民、单身汉三痞子、农民吴某、剃头匠等人),朱致祥的父亲朱传熙老人,老金夫妇都受重伤。这一夜大闸处在日本侵略者恐怖之中。第二天祠山庙外科医生陈明志赶到大闸给受伤的人治疗。被炸死的农民吴某是独生子,其老母哭得死去活来。现场真是惨不忍睹。 1990年夏天,我的老学友朱致祥由台湾回来探亲,与我同返故里。共同回忆起日寇在大闸屠杀无辜百姓的血腥罪行,真是感慨万千,义愤填膺。 |